我猛然冲上去,将裴良推开,质问道:“你干了什么?”
他慌忙解释:“我什么也没做,这和我没关系。”
“你出去!”
我指着门口,看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排斥和警惕。
“梨子,我真的……”
“出去!”
见他不动,我直接将人推出去,房门一关,我扑到床边,看着父亲手腕上的淤青,鼻子一酸。
给父亲上药时,泪水顺着脸颊落下。
这时,外面有人敲门,我以为是裴良,没理。直到护工的声音响起。
“苏小姐,是你在里面吗?”
我这才擦干净眼泪,把门打开。
护工满脸歉意走进来:“抱歉啊苏小姐,我去买饭了,本想买回来吃,但路上遇上有人抢劫,我被波及,去了一趟警局,回来晚了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
我回到父亲身边,忽然想到什么,转头看了他一眼。
护工拿着已经凉掉的饭猛吃,吃完后痛快利落的将东西收拾好,而后就跑去给父亲擦身子。
全程动作麻利娴熟,而且给父亲翻身之前还会和父亲说一声。
哪怕父亲现在昏迷,根本听不到,也不会给予回应。
我心中的怀疑稍稍散了。
这时,医生来了。
“病人家属跟我来一趟办公室,和你说一下病人的情况。”
我连忙应声。
等从医生办公室出来,已经是一个小时后。
回想着医生所说,父亲是伤到了脑袋,一时半会儿醒不来,但和传统植物人还是有区别。
他苏醒的机会很大。
院方也在商量准备手术方案,只要清除父亲脑中血块,父亲苏醒的概率会大大提升。
但是,只要是手术就都有风险。
我一抬头,看到裴良靠在墙边,正看着我。
那个眼神,我看不懂,也不想懂。
“你有事吗?”
“你还愿意相信我吗?”他问。
我沉默。
“我知道,你信我的。”
裴良说。
我骤然抬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