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口大口吸气,试图缓解身体上的剧痛,“我爸爸,妈妈呢?”
裴良顿了顿,力道温柔却不失强硬的将我按在床上:“你别瞎操心,他们都在其他病房,你好好休息,别乱动,我现在去叫医生。”
我抓住他的手腕,难以抑制的心慌。
“我想看看他们。”
“我先叫医生给你看看,看过之后再说。”
他不由分说将我的手扯下来,力道轻柔,却不容我拒绝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离开。
我强撑着等裴良。
但他人迟迟没回来,我就先昏昏欲睡了。
朦胧中,我听到裴良的声音。
“她怎么样?”
“骨折断端刺穿胸膜,需要……”
我堕入了黑暗。
等我再度醒来,外面的天已经黑了,病房里一片漆黑,放在身侧的手背上有些沉重。
我转头一看,是裴良,沉沉睡着。
我慢慢抽出手,感觉身体恢复了些许力气,艰难下床,我没穿鞋子,光着脚才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身体每一寸肌肤都是痛的。
那种剧痛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,我短短走了不到五步,后背被汗水浸湿。
我不得不撑着墙歇一会儿,才继续往门口走,但双腿越来越无力,没等踏出房门就腿一软,跪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