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怕不会交流,就怕不肯交流。
小刘无奈摊手,“我刚才看到她脸上的伤也是像你这样问的,但她就是什么都不肯说,我说帮她报警,她反而还急了,说什么都不让我去!我实在没办法,就只能给你打电话,我想着你们女人是不是能好说话一些……”
结果我也失败了。
我吐出一口浊气,想到施妈妈脸上的淤青,心里一阵愤怒,“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动手打她的人,她不肯说,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她家里人?”
小刘茫然脸。
“我也不知道啊,我就知道施晴是单亲家庭,只有一个妈妈,至于家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亲戚,我不清楚。”
“这样吧,你先去拿点跌打损伤的药过来,我看她走路也一瘸一拐,另外再拿点伤药。”
小刘听了我的话,立刻就去了。
我则重新回到病房,施妈妈一看到我就目光躲闪。
她好像在怕我,怕我什么?
难道怕我逼问她?
等待小刘回来的过程中,我们两个都没有开口说话,直到接过药水,我才对施妈妈说:
“你可以不跟我说打你的人是谁,但你必须先上药,你这脸要是不处理,明天就没法见人了。”
施妈妈摇摇头。
“难道你想顶着这样一张脸让医院所有人都看到吗?如果施晴醒了,你希望她看到这样的你?”
施妈妈看了眼女儿,“她不会看到我的。”
我顿时哑然,植物人,苏醒的几率非常低,我想了想,问她,“那你有没有听医生说过,植物人虽然无法对外界作出反应,但她能够听到亲人的声音,更何况,你是她的妈妈,你要让她躺在这里,心里却还为你担心吗?”
施妈妈有所动摇。
我干脆将药水和纱布都放在她面前,对上她怔忪的眼神,“你可以不上药,你也可以不珍惜自己的身体,但你记住,你女儿可只有你。”
她要是出事了,施晴基本上就等于是等死了。
在这个世上,有谁能够无怨无悔的照顾一个植物人?
小刘适时上前,“阿姨,您就不要固执了,你还要照顾施晴,必须要顾好自己的身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