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,都建立在谎言之上!他们说的每一个字,每一个标点符号,都可能是假的!”
“从‘终极殡葬’这个名字开始,就是最大的谎言!”
“他们不会给你真相,只会给你另一个版本的谎言!一个让你心安理得,放弃抵抗,甚至感谢他们的谎言!”
“就像他们对待我祖辈那样!”
她的情绪有些激动,握着鹿角发卡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“我知道……”陶德舟终于挤出几个字,声音嘶哑,“我知道……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么?”吴璐桃打断他,眼神锐利如刀,“但是你还是抱有幻想?你觉得用我和乌云去换取一个虚假的安慰,是值得的?”
“我没有!”陶德舟猛地抬头,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,“我没那么想!”
他只是……只是控制不住地去想。
那种对母亲最后时刻的执念,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,让他无法呼吸。
“那你犹豫什么?”吴璐桃紧紧盯着他,“棋手”给的选择题很简单,不是吗?要么一起抗争,要么……你选择你的‘真相’。”
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,剖析着他内心深处最不堪的动摇。
陶德舟感到一阵羞耻和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。
他痛恨自己的软弱,痛恨自己无法像吴璐桃那样决绝。
“毁掉这里,才是对她最好的交代!”吴璐桃一字一顿地说,“让她彻底从这个扭曲的系统中解脱!而不是让你抱着虚假的记录自我感动!”
“毁掉?”陶德舟反问,带着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烦躁,“说得轻巧!我们怎么毁?外面全是军人!那个‘棋手’显然早有准备!”
“我们有乌云!”吴璐桃指向蹲在控制台上的三花猫,“有我的家族知识,还有你的……”
她顿了一下,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,“你的那种……奇怪的感知能力!我们不是完全没有机会!”
“机会?”陶德舟自嘲地笑了笑,“我们连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都不知道!”
他的社恐在巨大的压力下开始反弹,悲观和绝望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。
他甚至觉得,或许“棋手”说得对,抵抗是徒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