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观察者。
“最大的谎言……”陶德舟喃喃自语,脑子里乱成一团麻,“维持这一切运转的……最大的谎言,到底是什么?”
是悬停区的存在本身?是“终极殡葬”计划的真正目的?是母亲“复活”的真相?还是……别的什么,更深层、更核心的东西?
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。在这个由谎言构筑的囚笼里,真相似乎不仅遥不可及,甚至可能是致命的。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薄冰上,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。
吴璐桃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,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,再次将头靠回冰冷的设备箱上,闭上了眼睛。
储藏室里,只剩下远处越来越微弱的警报声,以及陶德舟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。他感觉自己肺部的空气似乎真的在变少,不是因为缺氧,而是因为那个名为“谎言”的东西,正无处不在地充斥着这个空间,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突然,他想起一件事。吴璐桃刚才说,逃离实验室不是结束,真正的危机在于悬停区本身和那个倒计时。她还说,那不是实验室崩溃的时间。
“那个倒计时……”陶德舟猛地抬头,看向吴璐桃紧闭的双眼,“你刚才说,那不是崩溃的时间。那它……到底是什么时间?”
吴璐桃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。她没有睁开眼睛,声音却带着一种细微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颤抖。
“那是……另一个谎言的终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