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照射下来,逸妍猛地睁开双眼。列车平稳地停靠在站台边,车门已经打开,外面是正常行走的乘客。
她浑身冷汗,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脸颊——皮肤完好无损,没有撕裂的伤口。腹部平坦,红裙变回了原本的风衣。
路南的声音从身侧传来,“你刚才睡着了,怎么叫都叫不醒,怎么样?梦里有什么发现吗?”
逸妍转头,车窗倒映出她惨白的脸色和惊魂未定的眼神。
她没有回答,只是径直起身,走向车厢后排。
红裙女人仍在熟睡,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逸妍一把扣住她的肩膀,力道大得惊人。
女人惊醒,慌乱抬头,露出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——没有腐烂,没有狞笑,只有被打扰睡眠的恼怒,“你干什么?!”
逸妍的指甲几乎掐进女人肩膀,“开个条件吧,要怎样才肯放我们下车?”
女人的瞳孔骤然收缩,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。而在她身后的车窗倒影里——那个“她”的嘴角正撕裂至耳根,露出非人的狞笑。
“这样啊,我明白了。”逸妍叹了口气,她缓缓直起身来。
“反正你现在也只是个被困住的灵魂吧,或许冷樱那家伙知道怎么处理你。”
“冷……樱……?”
女人猛地一颤,红裙无风自动,仿佛这个名字触发了某种禁忌。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,脖颈发出“咔咔”的扭动声。
逸妍转身对着路南喊着:“下车。”
路南没有质问,没有犹豫,直接冲出车厢。
而站台广播突然响起欢快的童谣:
“迷路孩子回家啦,红裙飘呀白裙摇;妈妈睡啦宝宝闹,轮回转呀时光倒;规则藏在车票后,活人死人都玩到~”
逸妍指着车窗倒影里,那个狰狞的自己正对着她无声大笑。
“我不明白,你让我经历那场屠杀,不就是要我为你讨回公道吗?为什么现在还是要杀我?”
红裙女人突然跪倒在地,枯瘦的指尖抓住逸妍的裙摆。
“您是冷樱大人……您又回来了……”
“你认……”
“杀了我!”女人突然尖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