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识如潮水漫过村落,见三里外林间:
三十黑衣匪潜伏
刀刃淬毒泛蓝光
为首者额带刀疤,一身凶戾之气。
\"铛——\"
铜锣破夜,匪首杜子腾的破锣嗓子炸响:\"老少娘们听好了!一炷香内凑足百两白银,不然\"
火把映亮他手中鬼头刀,刀尖挑着只血淋淋的芦花鸡。
祠堂前空场,村民瑟缩成团。
上官玉藏在人堆后,看那杜子腾踩翻供桌。香炉滚落脚边,被他用鞋尖拨回阴影——炉中三支残香忽明忽暗,恰成三才困阵的阵眼。
\"读书人?\"刀疤脸突然揪住他衣领,\"细皮嫩肉的,绑了能换钱!\"
腐臭酒气扑面而来。上官玉垂眸盯着抓皱的粗布衣,忽然想起这是刘寡妇熬夜缝的。昨夜灯下,她拇指还挨了针扎。
\"放开他!\"人群里冲出羊角辫女娃,举着麦芽糖棍乱挥:\"坏蛋!还我爹爹!\"
杜子腾抬脚欲踹,忽觉膝弯一麻。踉跄间松了手,上官玉已把女娃抱回人堆。
\"还有半炷香!\"匪首恼羞成怒,鬼头刀劈碎祠堂门匾。木屑纷飞中,上官玉瞥见匾后他昨夜刻的辟邪符——朱砂符纹正在暗处流转。
火把噼啪炸响,映得人脸明灭。
上官玉垂手立在人群边缘,青衫下无垢战体泛起玉光。三丈外磨盘后,他白日刻的木剑正在震颤。丹田内,山河鼎内青虹剑发出龙吟。
上官玉安抚道“杀鸡焉用牛刀”木剑不再裹颤,战体默然,丹田恢复平静。
杜子腾拎起里正,刀锋抵住老汉咽喉:\"最后三息”。
“都给老子麻利点!”杜子腾踹了脚磨蹭的小喽啰,“抢完这村去隔壁镇子喝花酒!”
上官玉不知从哪来的的爪子,嘴角瓜子壳轻轻飞出。
“啪!”
瓜子皮正粘在土匪眼皮上。
“他娘的!”那土匪揉着眼乱骂,“哪个王八羔子”
话没说完,整个人突然定住。三十来个土匪齐刷刷僵成泥胎,举火把的胳膊停半空,火星子都凝着不往下掉。杜子腾手里的大刀“咣当”砸脚面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