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被米粒粒沙哑的质问撕开一道口子:“你不是说他们都没事吗?”
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,睡衣下摆还沾着冷汗浸透的褶皱。
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米粒粒的神情。
徐暖意没想到米粒粒会那么快醒来。
是呀,她忘了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,又怎会习惯生死无常?
就算是她也是花了一点时间。
可徐暖意忍不住看向喻池衡,这是喻池衡故意的?
喻池衡别开眼不和徐暖意对视。
米粒粒需要长大的。
起码下一次,可以多跑一会,就算还是要等人来救,也可以被救回来。
徐暖意心里叹气,要是刚才能多扎几针安神穴位,让这丫头多睡会儿也好。
“伤口太深,失血太多”徐暖意,“我尽力了。”
没有药物,她最多也就是用针灸封住穴位。
可被黑虎撕裂的伤口面积太大。
血止不住。
就算是神医也不可能救下高家兄弟。
话音未落,高母突然扑到自己的儿子,哭喊声震得吊灯微微晃动。
高丽丽瘫坐在地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“都怪我要是我愿意去其他人的队伍”
她的呜咽被高父压抑的哽咽打断,这个从不哭泣的男人,此刻正颤抖着抚摸儿子逐渐失温的手。
米粒粒踉跄着后退半步。
他们要因为自己死去了吗?
高父的膝盖发出细微的“咔嗒”声,他缓缓直起腰板,指节还沾着儿子未干的血迹。
高母声音破碎得不成调:“老、老公,你要去哪?”
“去拿红烧肉。”高父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车钥匙,金属冰凉的触感让他恍惚想起厨房里滋滋作响的油锅,“孩子们念叨这口好久了,不能”
他突然哽住,喉结艰难滚动,“不能让他们倒死了都吃不上。”
高母浑浊的眼泪再次决堤,颤抖的目光落在徐暖意身上。
作为医者,徐暖意读懂了那眼神里的恳求,默默摸出怀里的银针,指尖划过高宇颈侧的大椎穴:“这点时间他们还撑得住。”
高父的话却点醒了米粒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