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客之道都摆好后,她直接进入正题,“来找我聊什么?有话大胆说。”
“我和杨灿把话说开了。”说起这件事,那敏又兴奋起来,语气都变得昂扬了。
“你知道吗?他居然跟我说了很多的心里话,还说他佩服我,我一直以为他会恨我很久呢。”
那敏最心酸的就是师父的儿子恨自己。
本就愧疚的她,因为这份恨意,只会继续陷在无休止的自我厌弃里,压倒性的击垮她的自我救赎。
可当杨灿说出佩服她的时候,那敏立刻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,一瞬间完成了自救的过程。
不是说杨灿对她的影响有多大,而是这份不谅解,对她的影响大,跟人没什么关系。
把杨灿换成任何和李远征有关无关的人,他们因为她对李远征开的那一枪而对她产生的埋怨,都会对她有巨大的影响。
说白了,她是自己不愿意放过自己,杨灿不过是正好撞上了。
训练杨灿,针对杨灿,想用高强度的训练让他成为和李远征同样优秀的反恐特战员,都是那敏在跟自己较劲。
她想通过助力杨灿的成长,实施一场旷日持久的赎罪计划,却偏偏火星撞地球,弄巧成拙。
杨灿被她逼的差点儿成为逃兵,她心里的愧疚于是从一份变成了两份,既有对李远征的,也有对杨灿的。
而多出来的这份对杨灿的愧疚,在她听完杨灿对她袒露的心声后平息了下来,心里增添了几分释怀。
本来的那份愧疚因为这个变故在拉扯中就此失衡,她的心态也因此矫正了回来,不再钻牛角尖。
她和杨灿,都因为这次冲突实现了成长,算得上是因祸得福,也算得上是双喜临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