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知道我和景之哥为什么这么大操大办吗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吃人的嘴软，拿人的手短。狗蛋奶为什么帮我？杨婶子为什么上杆子？都是因为我们大方。
我知道太大方会让人觉得好欺负，可我们又不是傻子，而且这些对于我们来说，都是小钱。
小钱能买来爱护，能买来蒋家大队干部和社员的真心，何乐而不为呢？
人与人之间，真心很少，多数是用利益维护，我们掌控利益，就掌控了多数人的心。
您与爷爷以及蔡叔和季叔都来，我跟景之哥就是桥梁，没谁敢乱说的。”
老太太红着眼眶摸上夏暖的脸，这孩子到底吃了多少苦？才把人心和利益看得这么透？“我去问问你爷爷，他要是同意，我们就自己来。”
“不！我们去请。”夏暖握着脸上苍老的手，“一个小时后，我或者景之哥去请，这样才不会有人说你们的闲话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老太太的眼泪掉落，不等夏暖说啥，扭头就走。
夏暖回大院叫慕景之一个小时后去接老爷子他们，最后还问一句，“景之哥，你有没有觉得奶奶怪怪的？”
慕景之也有这种感觉，但他看的分明，老太太的怪异只对夏暖。
至于原因，慕景之也琢磨不出来，“也许是移情作用，毕竟他们身边没有儿女陪伴。”
夏暖颔首，“我就当她是我亲奶奶了，她真的很好，对我是心，不是利。”
慕景之颔首，“就当自家的长辈对待，我会记得去接人的，你去厨房看着。”
……
炖菜都出来了，该炒菜了，夏暖探出头来叫慕景之去接人。
慕景之骑车去的，进了院子就被老爷子叫进屋里责备，“我听说你借了社员不少钱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借钱干嘛？”
“陪暖暖逛百货大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