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知青和体质弱的社员一般都被安排看场的活。
看场其实也不轻松,每隔一会,就用木锨翻一遍麦子,麦子本就被晒的很热,还要在大太阳下站在麦子上,一趟趟的来回翻动着。
而不翻麦子的时候,还要赶麻雀。
真正做赶麻雀的活是孩童的,一天只有两三个工分,家长也很乐意让孩子来干这个活,免得孩子整天在外野。
“夏大夫来了?”看场的主事人妇女主任陈美兰笑问:“身子好利索了?”
“好利索了,谢谢陈主任关心,我来上工。”做医生也免不了下地干活,如果不在意这点工分,只拿医生那点工分的话,也可以不上工。
不过农忙时,禁止用各种借口请假,除非生老病死。
夏暖暖能得一个星期的假,实在是大队长怕了她的娇弱,太拖后腿了。
“有些人就是不一样啊!”不待陈美兰说话,就有人酸言酸语了,“我也中暑了,可我醒了就继续上工了。”
夏暖瞥了眼阴阳怪气的宋静,问陈美兰道:“我可不可以告某人蓄意谋杀?”
“谁?谁谋杀谁?”陈美兰吓了一跳。
“就是某个自称是我救命恩人的人。”夏暖冷哼,“那天晕倒时,我喊了某人,某人转头笑着看我倒下。
估摸着我该死透了,才喊人说我中暑了,谁知我没死,她却成了我的救命恩人。
陈主任,你说,这到底是我的救命恩人,还是谋害我的恶人?”
“恶劣!太恶劣了!”陈美兰看了眼已经远离她们的宋静,“应该给予通报批评。”
“告不了吗?”
“告不了。”
“那算了。”夏暖一脸遗憾加愤慨,“昨天我救她的时候,出了很大的力,她不但不感谢我,还说我是故意弄疼她的。
我决定,以后除非是要命的急症,否则我拒绝医治白眼狼。”
“这个嘛!”陈美兰可不敢答应,“你们的恩怨自己解决,不过我可以点名批评,叫社员都知晓这件事。”
这个解气,夏暖谢过陈美兰,领了个木锨去陈美兰指定的一块地守麦子去了。
“暖暖姐。”赶麻雀的狗蛋跑过来,“你怎么来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