允许就进你房间了,别说了,一口气喝完。”
喝完蜂蜜水穿上拖鞋去了趟洗手间,洗把脸清醒清醒,果酒度数不高,后劲儿还挺足。
回到房间的时候李树还坐在她房间的椅子上,“我没事了,你应该也累了,回屋歇着吧。”
“你是又偷偷喝了两瓶吗?”
裴之趴在床上装听不见。
“不是不让你喝,以后想喝酒,喊我一起行吗?”
她抬起头,闷闷的开口,“你说话能别这么……”苏吗?
温柔的受不了。
李树摸摸她的头,“你接着休息会吧,我回房间。”
第二天早上五点多,裴之和李树一起出发去路塞家。
到路塞家的时候,路塞正在和她爸爸冷战,裴之几个人没参与他们的战场,只安静的帮路塞拎包拿行李箱,路塞把行李塞进车后备箱,路父跟着走出来,“塞塞,你落地了记得和爸爸报个平安。”
“爸爸,十七岁以前,我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小孩儿。温柔慈爱的妈妈,英雄伟岸的爸爸,和谐幸福的家庭,毫无顾忌的偏爱。
现在我明白了,你爱我,我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路塞歪着头,“爸爸,谢谢你爱过我。谢谢你养育我十八年,只是,咱们的父女缘分就到这里了。”
他们几个以前约了出租车,一起把路塞送到上高速的地方,到地方以后,几个人下车挨个拥抱,最后轮到了杨乐乐。
杨乐乐抱了她好大一会儿,哭的像只淋了雨的小狗。
路塞摸摸男孩的头。
她知道杨乐乐喜欢她,她也清楚自己喜欢杨乐乐,但她更清楚,他们不会有结果。
夫妻二十载,从死生契阔到歇斯底里。
她也是才知道,她还有个六岁大的同父异母的弟弟。
两座快要拆迁的小院子,两百万的现金,是妈妈花了半年时间才争取来的,而这些还不到那个男人四分之一的身家。
妈妈指责爸爸没良心,爸爸指责他们母女俩太贪心。
士之耽兮,犹可说也。女之耽兮,不可说也。
妈妈走不出这段失败的婚姻,她也走不出。
那就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