仨人干了两个多小时才完工。
吃完午饭回屋睡午觉,两点多起床在书房看书写作业。
四点多,拎着小桶骑上三轮车去果园里摘果子,裴东顺正好在果园里卸果子,裴之随手摘了几个苹果,“爷,这苹果今年咋这么多虫眼?”
“忙着摆摊,少打了两遍药。西边那几棵朝阳的树上果子熟的透,搬上梯子你们去那儿摘。”裴东顺给他们指明方向。
李树和元元扛着梯子,裴之拎着小桶在后边走,裴东顺的声音跟着追了过来,“哎,哎,等等,把这个桶也拿过去。来都来了,多摘点,我下午兑给食品厂去。”
“您这不零卖啊?这果子有虫的也不是很多啊,你看看这老大个的,就我手里这一个都得八九两吧?”裴之晃了晃桶里的果子,
裴东顺摘下帽子扇扇风,今天热一头汗,“我有卖这的功夫我还不如多卖两天衣服,卖几天衣服这一亩的果子钱都挣出来了。”
裴之晃晃头,“老裴同志,你这是资本家的思想啊,你得摆正自己的位置,踏踏实实做农民。”
“滚蛋!”
在地里摘了一三轮车的果子,才被放行,顺便装了半车果子。
都是在地里挑好的,给老杨点,给杨老先生点,给几个朋友拿点,剩下的就是她仨的。
今年果子大丰收,一亩地能出五六千斤,裴东顺自己摘不完。
所以他仨明天有时间还得帮老裴摘果子,不能眼看着果子烂地里,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就是这样。
平时浪费点没事,但地里长出来的东西一分一毫都得拿家走,烂在家里也比烂到地里强。
大伯家也有三亩多果园,听爷爷说这几天他和堂哥吃住都在地里,压枝,授粉,束果,套袋,打药,赶鸟,辛苦伺候一年,要是这时候被人偷了,大伯母能从村头骂到村尾。
裴东顺把苹果卸完也没跟仨人一起回县里,果园的地上还躺着他种的甜瓜和西瓜,他晚上也住果园看着,晚上还得浇地,白天浇水容易炸瓜。
在家待了四天,三人行就回县里了,晚上还有晚自习,得回学校上课。
六月末,裴东顺来县里一趟,给俩孩子送了两麻袋西瓜,半麻袋甜瓜,还有大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