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,还穷的要命。”
男生沉默了几秒,“你瞎说什么呢,我们俩是纯哥们,纯兄弟你懂不懂。”
那个人疑惑的小声确定,“真不喜欢?那你天天给人家辅导数学还给人家买零食。”
“那是她缠着我好不好,关系太熟了,她遇到事情不帮一下不好看,你也说了,像个豆芽菜,有啥好喜欢的。”
对,他高一的时候就拔个子了,现在已经接近一米八,而裴之瘦的颧骨突出,一米六的个子体重刚到八十斤,正发育的年纪前后一样平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裴之乍一听到那句话好像突然就打了个寒颤,她僵硬的就像座大鼓,心脏像鼓面一样被反复锤炼击打,无数情绪冲她袭来,她的灵魂好像被无边的寒意包裹,身体是被抛弃的傀儡,无知无觉。
裴之躺回床上,出了一身大汗,退了烧,她经历的太少了,学不会释怀,她只觉得自己像死了一次离开,一样,她以为这个男生会是她偶尔可以停靠的精神港湾,可是现在她知道了,没有什么港湾,只有她自己。
裴之没有勇气要质问去表白,她甚至装作什么都没听到,什么都没发生,只是默默的,慢慢的,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。
高三的学习压力成倍增长,两个人的联系在裴之的刻意疏远下变少了。
高考结束后,还没出成绩的时候,男生约裴之见面,商量评分报志愿的事,顺便还有些话想说。
两个人约好了在一家商场下边的汉堡店见面,裴之没有拒绝,她去蛋糕店买了份68元的小蛋糕,上边挤了个歪歪扭扭的‘毕业快乐,谢谢!’
两个人分吃完了蛋糕,男生问她想去哪个城市读大学,裴之没有回答,说自己要上个厕所。
她带着仅有的几件衣服,一个破行李箱,换掉手机号,注销微信和qq,以一种决绝的方式告别了这座她生长了十八年的小县城。
她不想听他没说出口的话,说他喜欢她也好,说他有了别的喜欢的女孩子也好,说他要和她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兄弟也好。都无所谓,这段已经变质的感情应该就像变质的食物一样,最终的归宿都该是垃圾箱。
她坐上去市里打工的公交的时候,眼睛里落了一场迟来了很久的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