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来,脸色阴沉,显然心情不佳。裴之主动打招呼:“爷,今天没去赶集啊?”
“没去,跟你大娘吵了一架,没心思。”裴东顺没好气地说道。
裴之心里嘀咕着“怎么总不招儿媳妇待见”,没忍住直接说了出来。
裴东顺顿时涨红了脸:“谁不招待见?是我不待见她!”
裴之无奈地摊开手:“啊,对对对,是您不待见我大娘。”
裴东顺瞪了她一眼,这孩子怎么阴阳怪气的?
“您俩为啥吵架啊?”裴之追问。
“你大娘非要让你大齐来城里,跟着别人学修摩托车。我觉得这行当没前途,说了几句,她就嫌我说话难听,这不就吵起来了。”
“那我大爷帮谁说话?”
裴东顺的声音瞬间拔高:“你大爷,那个窝……,没法说!”话到嘴边,终究碍于长辈身份,把“窝囊废”三个字咽了回去。
“我觉得大爷人挺好的,从来不动手打人,比我爸强多了。”
裴之想起裴海军前两年和赵喜梅吵架打了起来,后被大舅和妈妈按着揍了一顿,还被赶去厨房在麦秸堆上睡了两周,捂出一身痱子的事。
裴东顺摆摆手:“别提你爸了……”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。
“那大齐哥到底来不来?”
“爱来不来,我可不管。”裴东顺冷哼一声。
在裴之看来,大伯母打的算盘她心里清楚——让儿子学修车是幌子,实则是想让他盯着裴东顺。
毕竟裴东顺曾放过话,要把房子存款留给大孙子,如今他和裴之越走越近,大伯母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。
这些弯弯绕绕,裴之虽猜了个七七八八,却并不放在心上。
裴东顺的家产跟她没关系,对于裴东顺这个人,她也没有多高的期待,能收留她和元元住在这,就不错了,少点期待就少很多烦闷。
时间转眼来到立冬,天气一冷,裴之的日子就难熬了些。
今年是不太平的一年,南方台风洪涝,北方干旱少雨,天气也忽冷忽热,裴之在十一月中旬生了场大病。
一开始只是扁桃体发炎,她在老先生那儿拿了药吃,扁桃体发炎的人容易高烧,裴之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