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求着要回来。
更何况,裴淮年是什么人?
手握十万铁骑的镇国将军,怎会看上没有家世背景,又无依无靠的沈知念?
“真是太不像话了!”宋老太太重重拍案,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叮当作响。
“瞧瞧这侯府上下,乱得跟沸鼎里的蚂蚁似的!她倒好,躲出去享清闲!明日宾客盈门,没有主母迎客,岂不是要让全南洲人都戳咱们脊梁骨!”
宋鹤鸣静静听着老夫人发脾气,目光虚浮地落在椅背云纹上,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。
“再者,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?她倒学会拿捏架子了!”宋老太太浑浊的眼珠泛起血丝,手指在空中乱点,“既然装模作样不肯回,往后也别低三下四去求!”
她越说越气,嗓音突然拔高,“备笔墨!写封休书送过去,我倒要看看,没了侯府这层皮,她还能硬气到几时!”
“母亲……”宋鹤鸣喉间像是卡着块烧红的炭,声音闷得发颤,“知念向来懂事,许是真遇到了要紧的事……”
“你就会跟我唱反调,我不让你娶那个戏子,你偏要娶,如今自己夫人堵气不回了,你又舍不得夫人!”
宋老太太冷笑,皱纹里都凝着霜:“当初不是你说,她见着你欢喜得很?如今沈府攀附裴将军,她跟着瞎凑什么热闹!”
她气得剧烈咳嗽:“就沈家那样的门楣,嫁过去也不过是给人做妾的命,能有什么要紧事?”
宋鹤鸣猛的站起身,刚要开口反驳,管家突然拿着一份单子躬身而入。
“小侯爷,老夫人,厨房那边实在着急,明日婚宴的菜品单子,还请您二位过目……”
宋鹤鸣指尖划过宣纸,目光突然凝滞:“怎么才五桌?不是说要宴请满城显贵?”
“只是只是送出去的请柬,半数都没回音,还有府里的银钱实在”管家话音欲言又止:“春台戏班那边,确定要请……”
“按阿狸列的名单照请不误!那些装聋作哑的,当侯府离了他们就办不成喜事?”
“还有……”
宋鹤鸣不耐烦把菜单放下:“行了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他突然想起沈知念操持生辰宴时,连后厨添把柴火都要亲自过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