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想竟要这么大阵仗。
沈知念正发呆。
“大姐姐,我昨日出门,遇到春台戏班的人了。”沈孽桃冷不丁开口:“他们说,许阿狸在戏班大发脾气……”
“为什么?她不是都要如愿嫁给侯爷了吗?”春喜不解问道,语气不满。
“隐约听到因为聘礼,说是三十二箱变成了十五箱,我也没听清……”沈孽桃压低声音:“说是侯府老夫人嫌戏子出身的媳妇上不得台面,就不给那么多聘礼。”
熊大突然打翻奶瓶,雪白的奶渍在一片红布上晕开,像极了许阿狸最爱戴的山茶花。
就在这时。
雕花木门被叩出三声轻响。
“大小姐,有您的口信,来人说必须要当面转达。”
管家声音裹着夜风从门缝渗进来。
沈知念将沉甸甸的凤冠搁在妆奁上,随意披了件斗篷,就走出院外。
来人竟然是长庚。
“夫人,老夫人吩咐,明日侯爷大婚,请您务必回侯府一趟,我是来接您的。”长庚说道。
鎏金喜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沈知念声音清浅:“回禀老夫人,我明日有要紧事,不能过去。改日得闲,自会登门请安。”
长庚无奈,只能回了侯府,一句不差的转达给老夫人。
“胡闹!”老夫人猛的一拍桌子:“这个沈知念,她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,鹤鸣娶妻都不来!她这个当家主母,真是不把侯府的面子看在眼里了,想让鹤鸣出丑不成!”
她指着长庚:“去,去把侯爷请来!”
不消片刻,宋鹤鸣就掀帘而入。
他望着宋老夫人涨红的脸,喉结滚动半晌才开口:“知念……何时回来?”
“回来?”老夫人冷笑一声,将茶盏重重掼在青砖上,“她说明日回不来!外面早传你们和离,她这般做派,岂不是坐实了那些传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