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鼻尖冻的红红的,“鹿……禄,祝鹤鸣哥哥官运亨通。”
他那时心里欣喜,面上却嫌这礼物粗糙,把披风解下来披在她身上。
“傻不傻,以后要什么,我给你买就是了。”
最下层躺着枚小巧的鎏金铃铛,铃铛内壁刻着“永结同心”,那是他迎亲时,从马鞍上偷偷摘下塞进她掌心的。
……
宋鹤鸣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螺钿盒边缘,看着那些蒙尘的旧物,一颗悬着的心竟渐渐安定下来。
他跟沈知念认识八年,成亲两年,共同经历了这么多。
她怎么可能说走就走。
就算是要走,怎么可能不把她最珍贵的宝贝一起带走。
等沈知念回来,一定又要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看一遍。
宋鹤鸣勾了勾唇,轻轻把盒子盖上,又放回原处。
……
大婚前一日。
“小姐,这喜服好漂亮啊!”春喜指尖拂过流云暗纹的缎面,目光被袖口处盘金绣的并蒂莲牢牢锁住。
“金线都是拿真金箔捻的,瞧这凤凰的尾羽,怕是绣娘拿孔雀翎一根一根缀上去的!”
沈知念垂眸望着铜镜里晃动的光晕。
霞帔压得肩头发沉,九只金线绣就的凤凰振翅欲飞,领口珍珠流苏随着呼吸轻颤。
吱呀一声,沈孽桃捧着鎏金嵌宝首饰匣撞开雕花木门,龙凤呈祥的步摇流转着冷冽的光。
“大姐姐,工匠把首饰也送来了,正好一起试试。”
春喜赶忙接过匣子,小心翼翼将步摇簪进沈知念发间。
“小姐,我昨日去将军府送东西,那里简直成了金山银海!大门上足足悬了九盏琉璃宫灯,每盏都嵌着东珠。”
春喜挥舞着手:“那前厅的贺礼,堆得比小山还高,西域进贡的夜光杯,红珊瑚树缠着金链子,宴厅整面墙都镶着波斯进贡的琉璃,夜里点上烛火,连影子都会变成七色的!”
雕花拔步床角落,熊大喝奶,圆滚滚的爪子突然顿住,黑亮的眼睛盯着沈知念发间晃动的金步摇,喉间发出满足的呜咽。
沈知念淡淡嗯了一声。
她原以为裴淮年不过是按礼制行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