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夫人手中串珠猛的拍在桌子上,浑浊眼底燃着怒火。
“阿狸!阿狸!你眼里除了那个戏子,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?!”
宋鹤鸣站在房间中央,涨红了脸:“母亲,我已经答应她了,要给她与知念同等的聘礼。”
“荒唐!”宋老夫人气得指尖发颤:“一个抛头露面的戏子,也配和明媒正娶的主母相提并论?”
“母亲!”宋鹤鸣拧紧眉头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,“阿狸是要以平妻之礼进府的,您总这么戏子戏子的”
“难道我说的不对吗,你之前说知念从宫中回来就回侯府,人早就从宫里出来了吧,怎么现在还不回侯府?”老夫人怒目。
宋鹤鸣喉结动了动,别开脸走到座椅旁,重重坐下时带得锦垫都挪了位置。
“沈府最近有喜事,她帮忙操持也是人之常情”
“哼!”老夫人冷笑一声,嘴角扯出刻薄的弧度。
“她都已经嫁进侯府,还成天往娘家跑,像什么样子?你这聘礼都凑不齐,她还有心情管沈府的事?!”
宋鹤鸣盯着自己不安交握的双手,突然压低声音。
“母亲,聘礼也不是凑不齐,知念的聘礼不是还锁在库房吗?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,我先借来给阿狸用用,日后一定”
“鹤鸣,”宋老夫人长舒一口气,“那是知念的东西,其中不少皇家赏赐,你难道忘了,那些赏赐是怎么来的?”
她撑着桌角缓缓起身,眼睛闪烁回想。
宋鹤鸣成亲前,连侯爵之位都没承袭。
老侯爷走后,宋老夫人疏于管教,他整日游手好闲。
皇上瞧着他不成器,迟迟不松口让他承袭定远侯的爵位。
那些庶子虽被宋老夫人压着,但难保哪天不会冒出个拔尖的,所以宋老夫人日日焦心。
好在荣妃娘娘疼爱宋鹤鸣,恰巧他又中意沈知念,就出了主意让宋鹤鸣求娶沈知念。
沈知念是忠臣之后,又被冤枉多年,皇上为了彰显仁厚,不仅赏了满箱的聘礼,还当场同意让宋鹤鸣承袭了爵位。
所以说,宋鹤鸣能成为定远侯,就是因为娶了沈知念。
宋鹤鸣猛地攥紧袖中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