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念松了一口气。
从围猎场回来,三个日夜不眠不休的守着它喂药敷伤,总算没白费功夫。
“熊大,你又去……”春喜话音没落,眼睛突然亮得像落了星星:“小姐!您可算回来了!”
她说着,上前扑上来抱住沈知念,上上下下打量着:“您都瘦了,宫里的差事定是累坏了吧?”
“我不在时,没出什么岔子吧?”沈知念边说边检查熊大的腿伤,纱布下的患处虽未全好,却比之前好了不少。
熊大索性把整个毛团都赖在她臂弯里,黑曜石似的眼睛湿漉漉地盯着她。
见沈知念抬手想放自己下地,立刻用爪子扒拉她手腕,分明是怕被丢下的委屈模样。
“当然没有!”春喜跟上去,“小姐,我按你的吩咐,你留下的药我每日都给熊大用,马上就用完了,它恢复得越来越好。”
“没人为难你们吧?”见沈知念又问。
她说着,抬脚要去取药箱,熊大也颠颠地跟在她脚边,尾巴扫着她裙摆走一步晃一下。
活像块甩不掉的糯米糍。
“于氏和叔老爷怕是被吓着了,一直缩在自个儿院子里不敢出门,直到紫燕小姐回来才敢走动。”
春喜顿了顿,又凑近些,“小姐您路上也瞧见了吧?府里这阵子忙活着张灯结彩呢。”
沈知念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
熊大似乎听懂了话音,突然用爪子拍拍沈知念手背,喉咙里发出气鼓鼓的哼唧声,惹得她忍不住揉了揉它的软毛。
进宫前沈紫燕因为要嫁周明远,府里早早就挂了红绸,如今不过是添了些喜字,看着更像回事罢了。
“可外头都在传,”春喜压低声音,眼里透着八卦的光,“说裴将军要娶沈家女呢!紫燕小姐天天敷着珍珠粉保养,逢人就说裴将军属意的是她,连嫁妆单子都列了三页纸呢!”
沈知念转头看向春喜:“裴将军与沈紫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