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炭少了三成也查不出头绪,就连前院那棵老槐树歪了要找人修整都没人管?!我不过是去南山寺住了不到一月,你们就把侯府折腾成这副模样?!”
屋内地上跪了一整片下人,管家低着头,声音紧张得直结巴。
“老夫人,不是小的们不做事,实在是许多中馈事务您不在,夫人……夫人又迟迟不回来,没人能拿主意,只能先搁下。这一来二去,就……就堆成这样了。”
“府里不是还有侯爷吗?拿不定主意的事,找他定夺不就行了?”老夫人看着满地跪着的人,气得心口直跳。
管家嘴唇嗫嚅了几下,才挤出半句:“侯爷他……这段时日总说事务繁忙……”
后半句“实则天天和那个唱戏的许阿狸在外听曲唱戏”却没敢说出口。
老夫人何等精明,早从管家的支吾里猜了个七七八八,当下冷笑一声。
定然是那戏子天天缠着宋鹤鸣,让他没功夫处理侯府上下的事务!
就在这时,宋鹤鸣掀帘走进正厅:“母亲,怎么了这是,这么大火气。”
宋老夫人叹口气,挥了挥手:“行了,都退下吧。”
一众下人如蒙大赦,呼啦啦退了个干净。
嬷嬷递上热茶:“老夫人消消气,仔细伤了身子。”
宋老夫人却没接,抬眼直勾勾盯着宋鹤鸣:“我听外面都在传,你跟知念和离了?到底怎么回事?”
宋鹤鸣随意在凳上坐下,语气轻描淡写:“不过是知念从府里搬出去住,外面人闲着没事嚼舌根罢了。”
“嚼舌根?”老夫人眉头拧得更紧,“不止一个人这么说,连知念自己都没否认!你跟我说实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