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睛灼灼盯着宋鹤鸣:“那周明远当街纵马,我站在路中央差点没命的时候,你为何不来救我?”
宋鹤鸣喉结滚动,半天才张嘴:“我……当时离得太远,没反应过来。”
那日他之所以反应慢,是因为许阿狸突然挡在了他前面,他绕过去就已经来不及了。
但是这些话,他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“沈府那次呢?”沈知念又问,“许阿狸摔了,我被人推下水,你说我是"故意落水",阻止大夫帮我诊治,是因为没反应过来吗?”
“我、我不是跟你道过歉了?”宋鹤鸣慌乱地去抓她手腕,却抓了个空:“我真不知道你是被人推下水的……”
沈知念盯着他,忽然觉得眼前人既陌生又虚伪。
从前她总为他的冷脸找借口。
如今才明白,原来不爱一个人了,就再也不会对他的行为产生滤镜,也不会再为那些不被爱的瞬间找理由。
“山匪把我掳走,马球场那颗球……”她表情冷清,不带任何情绪:“宋鹤鸣,你该不会都要说你来不及,不知道?”
宋鹤鸣身形顿住,喉间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,一个字都发不出来。
他心里像是在打鼓。
沈知念说的这些都是真的,可如果不是她从侯府跑出去,闹性子不回来,哪会遇到这些危险。
“我不管你何时娶许阿狸,都与我无关。”沈知念深吸一口气,又往后退了半步:“请你以后……”
“所以说到底,你还是为了这个?”宋鹤鸣突然抬眸,像是看透了她一般。
“就是因为我要迎阿狸入府,与她成亲,你便在此处拿捏道理,在殿上咄咄逼人?”
“你当我方才和现在都是故意在刁难你?”沈知念反问。
若她真要咄咄逼人,宋鹤鸣此刻哪还有机会站在这里与她理论?
一百仗责应该都没打完。
她盯着他眼底的犹疑,仰头一字一顿:“你为何不问问许姑娘,为何偏偏引我去有兽夹的地方?她究竟安的什么心?”
宋鹤鸣还没回答,许阿狸突然走过来,她脸色并不好看,但是眉眼间的英气却不减。
“沈姐姐,刚才要说的不是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