渔利。
却没想到许阿狸和沈知念竟会出现在这里,此刻若露面,私设兽夹的事极有可能败露。
于是只能藏在山岩上看着下面的动静。
幼熊的哀嚎如同利刃一直切割着母熊的神经。
它直立起庞大身躯,前掌拍碎碗口粗的树干,喉间滚出震耳欲聋的“嗷——呜!”嘶吼。
声响惊破山林寂静,裴淮年勒马抬眸,各方人马同时策马朝声源处疾驰。
许阿狸身上的红披风吸引了母熊目光。
它因幼崽受伤本就狂躁,又瞥见许阿狸手中还在震颤的弓弦,怒意更盛。
于是怒吼着转向她,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地面发颤。
许阿狸慌忙摸出藏在袖中的火折子,朝着熊首掷去——火焰腾起的刹那,却被熊掌拍得粉碎,火星溅的四处都是。
母熊被彻底激怒,喉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,腥风卷着唾液星子扑面而来。
许阿狸一惊,从马上摔了下去。
眼看熊即将冲过来。
宋鹤鸣突然纵马疾驰而至,许阿狸全身颤抖着尖叫:“鹤鸣!救我!救我!”
他反手将她捞上马鞍,马蹄急转,母熊巨掌擦着马尾扫过,在地上犁出三道深沟。
惊魂未定间,母熊忽然转头盯上沈知念。
她的坐骑被熊吼惊得人立而起,前蹄乱蹬间,沈知念死死攥住缰绳。
恰在此时,密集的马蹄声像是骤雨打在树叶上。
裴淮年和皇帝一起赶到。
棕熊张大嘴巴怒吼,突然转身朝着身着金色软甲的皇上奔去。
御马受惊直立,胡乱摆蹄。
沈知念一惊,她距离棕熊距离近,于是迅速弃马,试图拦在棕熊前面。
裴淮年瞳孔骤缩,不及细想便迅速飞身掠过她肩头,铁臂如钢钳一样将她拦腰拽回。
靴底猛踹熊腹的刹那,他旋身将她护在树后,指尖扣住腰间鞭子甩向熊眼。
母熊吃痛踉跄,脑袋重重撞在树干上。
裴淮年趁势而上,手肘直击母熊喉咙,它喉间溢出的低吼化作呜咽,庞大身躯轰然倒地时,震得落叶扑簌簌落了两人满身。
突然,一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