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戒备森严的皇家猎场,宋鹤鸣竟然敢安排许阿狸女扮男装成小厮混入其中。
要知道,皇家围猎场可不是寻常之地。
这里刀光剑影交错,处处暗藏危险,为保圣驾无虞,安保向来滴水不漏,寻常人等根本不可能踏入半步。
如果沈知念当众戳破许阿狸的身份,许阿狸极有可能被赶出去,宋鹤鸣也会被责罚。
所以,她实在猜不透许阿狸说这番话的意图。
沈知念神色冷淡,目光如霜般扫过许阿狸。
“小侯爷就要去围猎了,你还杵在这里,不需要去伺候吗?”
话音落下,许阿狸笑容骤然僵在脸上,指尖也不自觉攥紧衣角。
她很清楚,自己能踏入皇家围猎场,既不是凭借出身贵女的身份,亦非仰仗某家主母的尊位,更不是因什么体面营生。
而只是因为她伪装成了宋鹤鸣的小厮。
此刻沈知念轻飘飘一句有意贬低的话,字字如针。
扎得她颜面尽失。
沈知念分明是在毫不留情地戳她最卑微的痛处。
可是,尽管她能靠着宋鹤鸣的照拂,得以从市井泥沼中脱身,站在这里。
但终究还是低人一等,只能穿着下等人的衣裳。
面前沈知念却穿着华贵。
强烈的反差刺得她眼眶发烫。
这份屈辱,像根倒刺,深深扎进她的心里。
而且,明明她们已经和离,可宋鹤鸣却愈发频繁地追随关注沈知念的动静。
这让她如鲠在喉不说,更让她焦灼的是。
虽说宋鹤鸣一直说要迎她入侯府,但是荣妃对却她避而不见,态度捉摸不定。
就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。
这其中,一定有沈知念的原因在。
许阿狸垂眸冷笑。
沈知念的爹不就是个卖国求荣的叛贼吗!
若这次围猎,沈知念出了丑,在皇亲国戚面前丢了颜面,荣妃也一定会对她避之唯恐不及。
想到这,许阿狸扬起无谓笑意:“皇上特允许贵女参加围猎,我想,你也会参加吧?”
沈知念睨她一眼:“我参不参加,与你何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