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围猎场,咱们必须跟我谈清楚!”
话音未落,许阿狸已撩开马车帘,似笑非笑地望着这边。
“鹤鸣,还不走吗?”
宋鹤鸣咬咬牙,最后看了沈知念一眼,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马车。
沈知念捏紧车帘,极浅的舒了口气。
现在,多一个字,她都不愿意跟宋鹤鸣说。
就算他一直不去官府。
按照大晟朝律法,有亲笔签字的和离文书,也不过就是多等半月。
之后,她自己也可以去官府把和离书备案了结。
只是宗恒身体一日不如一日。
她等不起了。
除了去官府,还有最后一条路。
……
马车上。
许阿狸看着宋鹤鸣小心翼翼用锦帕包裹碎玉,嘴角扬起讥诮弧度:“这么宝贝?”
他沉着脸没搭腔,指腹摩挲着几块碎玉的边缘,尖锐割手,像是刺一样,猛的扎进他心里。
突突锐疼。
碎的这么厉害,估计很难修了。
沈知念变了。
她竟然说要跟他和离。
虽然他知道不是真的,但还是很难接受。
她明明那么依赖他。
过去她整日待在侯府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
如今,竟然做起大夫来了,甚至开始抛头露面的出诊。
她是真不在乎侯府夫人的身份了。
宋鹤鸣越想越烦躁,忽听许阿狸开口。
“鹤鸣,我跟你去围猎场如何?我骑射功夫十分不错的。”
“皇家围猎有规矩,你不能去。”宋鹤鸣仍旧盯着碎玉,皱紧眉头。
“因为我是戏子?”她挑眉,语气戏谑。
“别乱讲!”宋鹤鸣不耐地扯了扯领口。
这两日“戏子”二字像魔咒般缠着他。
荣妃的训斥、贵妇的吵闹,沈知念的冷漠,此刻都化作许阿狸眼底若有似无的嘲弄。
“扮成小厮总可以吧?你若嫌我身份低,又何必承诺娶我?”她指尖轻轻划过他手背,眼尾微挑。
宋鹤鸣深呼一口气,鬼使神差应了声:“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