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佩你说了送我的。”
宋鹤鸣涨红着脸,进退两难:“阿狸,这玉佩我是让你暂时保管,等婚期定下……聘礼……你要什么,我给什么。”
“既如此,沈姐姐,这玉佩你若喜欢,就拿去。”
许阿狸松了手,玉佩晃悠悠落进沈知念掌心。
冰凉的羊脂玉触手细腻滑润,仿若一汪凝脂裹着寒泉,温润中透着冷意。
这般上乘的料子,在南洲城难得一见,更遑论是自己当年耗尽心力求来的。
如今却成了他人手中的玩物。
沈知念捏住红绳,举到眼前看了看。
她目光聚焦在玉佩上,余光却朦胧看着对面的宋鹤鸣。
玉佩折射的光晕里,他的脸越发不清晰。
过往的事,就像是倒退行进的回马灯。
寺庙山门前的晨光,还有宋鹤鸣接过玉佩时笃定的诺言,成亲那日的红盖头……
沈知念侧身睨着宋鹤鸣,语气冷淡如冰:“宋鹤鸣,你说得对。我从前做将军府千金,奇珍异宝见得多了,确实不该斤斤计较。”
话音未落,她捏着玉佩向前走到窗边。
抬手扔了出去。
宋鹤鸣僵在原地,脸色瞬间煞白,快速扑到窗边。
他回头看向沈知念的眼神里混着震惊与懊恼,旋即转身跌跌撞撞冲下楼梯。
沈知念望着楼下四分五裂的玉佩,突然觉的胸腔里沉寂许久的心脏开始跳动。
夏风卷着湿热气息拂过面庞。
那些缠绕着过往的藤蔓簌簌剥落,她嗅到了一股破土而出的生机。
许阿狸没想到玉佩就这么被沈知念扔了。
她眼底闪过诧异,但很快又恢复笑意:“沈姐姐,琳琅斋的事,还得多谢你关照。”
沈知念从窗外收回目光,唇角翘起:“谢我?琳琅斋发生什么事了?”
许阿狸勾唇笑了笑。
沈知念明显是明知故问。
她当然不会说,那些贵妇是因为她是戏子,所以闹着要退款。
“没什么。阿狸只是替你可惜,你被山匪掳走那次,小侯爷连解释都不听。果然男人没了爱,心就冷了。”
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