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把皇上都搬了出来。
如今尚书府就算有心包庇,府尹即便有再大的胆子,都得摸摸脖子,看看值不值得,敢不敢。
“好,我今日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裴淮年走了两步,瞥到于氏,又忽然停住,回身看向沈知念,
“沈姑娘,我今日从宫中离开,皇上特下恩旨,过几日七月围猎,让沈将军之女一同参加。”
他语调平淡,却在“沈将军”三个字上刻意加重。
果然,于氏脸色一僵。
……
直到裴淮年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,沈知念才在春喜的搀扶下缓缓起身。
双腿因跪得太久而麻木,每挪动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。
于氏也被人扶起来,捏着帕子,眼中满是怨毒,却又不敢发作:“沈大小姐,这下你满意了吗?在裴将军面前闹这一出,沈府都被你们害惨了!”
沈知念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目光如冰,直视着于氏的眼睛,淡淡开口。
“原来婶母也知道,我们姓沈府,是沈府的人。”
她紧绷的神经松下去。
完全没注意到廊檐的人群中,一道阴鸷的目光正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她。
眼看没了热闹,原本围在院子里的宾客们都交头接耳着渐渐散去。
……
沈知念回去歇了一天,才算是把整身疲惫彻底歇下来。
昨日于氏的那番作为,让她几乎气极。
她本想干脆与于氏彻底撕破脸,把他们从沈府的宅子赶出去。
可看着病榻上精神不佳,时不时犯糊涂的祖母,那些想法又暂时压了下去。
沈阳恺虽平日里为人不怎么样,对她也多有苛待,但在祖母面前还算孝顺。
她若是把沈阳恺赶出去,祖母定会伤心,身体不一定经得起折腾。
她可以为了祖母,再忍耐一段时日。
“春喜,今日是八月的哪一日?”沈知念望着铜镜里的自己。
“十一日。”
又到了裴淮年换药的日子。
“小姐,小侯爷到底要不要跟您和离啊?”春喜一边帮沈知念梳头,一边噘嘴不满:“这满南洲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