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念轻轻拭去牡丹脸上的泪痕,继续轻声说道。
“那些山匪已经被官府抓住了,你若寻了短见,反倒便宜了他们。只有好好活着,亲眼看着他们受罚,才能解心头之恨。”
“你想想,若是就这么放弃了,之前吃的苦不都白费了?”
牡丹静静看着沈知念,充满绝望与悲戚的眼眸,渐渐褪去了疯狂与无助。
颤抖的身子也不再挣扎,安静靠坐在车厢内,泪水却仍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。
裴淮年妥善安排,调来了另一辆马车,将情绪逐渐平复的牡丹送回戏班子。
他又亲自护送沈知念返回沈府。
此时的沈府门口,春喜早已听闻消息,焦急地来回踱步,翘首以盼。
一看到马车缓缓驶来,她眼眶瞬间红了。
“小姐,你……”
她刚要冲上前哭诉,却迎上沈知念投来的带着警告与安抚的眼神。
春喜立马领会,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乖乖地闭上了嘴。
沈知念微微欠身:“今日多亏了裴将军相助,我明日定会进宫向荣妃娘娘说明一切,并当面致谢。”
裴淮年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,而后又不着痕迹地移开:“沈姑娘不必客气,若日后还有其他难处,或是需要帮忙的地方,尽管来将军府找我,不必见外。”
言罢,他微微颔首,行了一礼,随后翻身上马,在夜色中疾驰而去。
……
沈知念回到房间,疲惫不已。
她一边缓缓脱下身上满是尘土的衣衫,一边回忆被绑架的过程。
那帮山匪一口咬定她是宋鹤鸣心爱的女人,可牡丹又怎么会被错认成她呢?
牡丹和她明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。
春喜在一旁忙碌着,往木盆里兑上热水,她心疼地看了眼沈知念。
“小姐,今日可真是把我给担心死了,谢天谢地您平安无事,不然,春喜一定要跟那些人拼命。”
顿了顿,她又气愤地说道。
“从昨日开始,城里传得沸沸扬扬,都说小侯爷对您情深意笃,尤其是那些说书先生,编起故事来一套一套的。可真气人啊!之前信誓旦旦说小侯爷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