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什么。
朝堂上那些政敌早就对他兵权眼红不已,一旦走漏风声,朝堂上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睛,恐怕又要借题发挥。
负在身后的双手无意识攥成拳,眸色也如夜色般泠泠散发寒意。
沈知念看向马车。
是荣妃娘娘马球比赛那日在众目睽睽之下乘坐过的,她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松。
沈知念细心地将牡丹有些凌乱的衣衫整理妥当,把她搀扶上了马车。
马车悠悠前行,不过半盏茶的工夫,便与宋鹤鸣所带领的剿匪小队狭路相逢。
宋鹤鸣一眼瞥见荣妃娘娘的马车,眼神瞬间一紧,几步小跑上前,用力掀开了马车的门帘。
“姑……”
后半字尚未脱口,他便看到沈知念安稳地坐在车内,一旁还有裴淮年骑着高头大马紧紧跟随。
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,目光带着质问和不满,直直地射向沈知念。
“沈知念,你在这儿做什么?”
沈知念表情未动,宋鹤鸣已然满脸怒容,厉声指责起来。
“成天就知道给我添乱!”
“春喜告诉我你失踪了,我特意派了不少人四处寻你。这深更半夜的,你不好好待着,跑这春山上来干什么?”
裴淮年利落地翻身下马,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将车帘拽下。
冷硬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:“沈姑娘奉荣妃娘娘命令入山取物,不慎迷了路,荣妃娘娘着我务必将人平安送回。”
车厢内,沈知念死死咬住齿间,手攥成拳,指甲几乎抠进肉里。
被困破屋的生死攸关之时,她还满心盼着宋鹤鸣发觉她失踪,然后能如年少时那样,带着府兵来救她。
没想到,他见到她第一眼,竟然斥责说她这是在“给他添乱”。
可若不是他,她也不会被山匪掳走。
心中最后一丝期待消失,心中摇摇欲坠的大厦轰然倒塌,碎石瓦砾洒了一地。
硌的她心突突的锐疼。
宋鹤鸣看着落下的马车车帘,唇角抖了抖,但他仍旧维持着表面的客气。
“多谢裴将军,既然已经送到这里,后面的事我来处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