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阿狸虽对山匪的公告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,宋鹤鸣却执意要护送她回戏班子。
一踏入戏班,班主瞧见许阿狸,紧绷的神情瞬间松弛下来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班主刚刚因许阿狸平安归来而稍松了口气,可转瞬又紧张起来,急切开口问道:“阿狸,牡丹怎么没同你一道回来?”
许阿狸微微歪头,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,语气淡然。
“牡丹?她住在戏班子里,又不是我的影子,干嘛非得跟我一起回来?”
班主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焦急,追问道。
“昨日,她不是同你一道出门的吗?从昨天晚上到现在,牡丹出去后就一直没见人影,你当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吗?”
许阿狸轻抬眼眸,目光冷漠地扫了班主一眼,神色依然冷淡。
“我们确实一道走了段路,中途就分开了。她向来爱往热闹处钻,指不定这会儿正躲哪看新鲜呢。”
她的语调不温不火,仿佛谈论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只是,她心里很清楚。
牡丹怕是再也回不来了,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在眼底一闪而过。
班主瞥了眼一旁神色冷峻的宋鹤鸣,喉间还欲追问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这时,与牡丹要好的翠莺挤到近前,眼眶泛红地扯着班主衣角小声说:“班主,牡丹打小就守规矩,今儿该她上场的戏都没唱。就算往日爱溜出去玩,也从不会夜不归宿”
班主一边走,一边叹口气:“再等等,若明日辰时还不见人再去官府报官。”
宋鹤鸣从班主背影里收回目光,心底的疑惑和不安越来越浓烈。
短短一日,沈知念与牡丹先后不声不响的失踪,怎会如此巧合,难不成真是山匪所为?
可牡丹和沈知念八杆子打不着。
山匪为何挑她二人下手。
正出神间,长乐突然跑进戏班后台:“侯爷,我打听了沈府,夫人确实天一亮就出了门,春喜姑娘已经报官了!”
他顿了顿,声音越来越小:“方才我经过官府,他们正准备即刻上前剿匪。咱们是去协助官军,还是去寻夫人?”
许阿狸正在化妆的手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