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里情绪陡然紧绷起来。
还未等他开口询问,许阿狸笑了笑。
“不对啊,沈姐姐深居内宅,平素连大门都鲜少踏出,哪来的机会招惹山匪?更何况她是侯府主母,哪个不长眼的山匪敢动?”
昨日那两个贼人瞧着凶神恶煞的,不过要说他们是山匪,她却觉得未必。
春喜一口咬定是山匪干的,倒像是瞅着官府告示在做文章,没准是她和沈知念之间
所以,春喜这个样子笃定说是山匪所为,倒像是在官府的告示下借题发挥,说不定是沈知念有意为之。
“春喜姑娘,若你家小姐想让侯爷多关心些,大可直说,何必演这出戏码?”
许阿狸语气不咸不淡的,目光漫不经心扫过春喜,眼底带着嘲讽。
宋鹤鸣原本还想立刻召集府兵出动。
可是许阿狸剖析得头头是道,话音落地的刹那,宋鹤鸣悬在心上的焦灼突然一点点褪去。
他顿时觉得,这可能就是沈知念和春喜演的一出戏。
恍惚间,过去的一幕幕像是潮水般漫上心头。
书房里沈知念捧着账本,目光灼灼地纠正他的疏漏,近日她动辄冷脸,为许阿狸的事与他大动肝火,还有昨日在马球场……
宋鹤鸣下颌绷紧,心也跟着凉了半截。
“她不是说,以后她的事与我无关吗,既无关,你便自己去寻吧。”
春喜惊愕抬头。
她着实没想到,小侯爷竟如此狠心。
哪怕是寻常陌路之人,听闻失踪也该有几分恻隐。
可眼前这个曾许诺护小姐一世周全的小侯爷,此刻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予。
宋鹤鸣说完,扶着许阿狸要走。
春喜顾不得其他,咬着唇艰难站起来,一边哭一边回了城东的济生堂。
……
天色渐晚,沈知念仍不见踪影。
陈伯攥着药碾子的手越收越紧,他心里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。
看了一眼外面,他撕下半幅账本纸,三两下写了行字,朝伙计田七喊道:“田七,带着这信去一趟将军府,交给裴将军!”
不消半柱香的时间,田七喘着粗气回来:“陈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