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副不屑又紧绷的摸样。
“我以为你们说说而已,没想到你们真这么歹毒,鹤鸣,她们这么对沈姐姐,快送去官府,好生惩戒!”
沈知念抬眸扫她一眼。
许阿狸回望她,下巴轻抬,眼底一片坦然。
……
沈知念回到院子里。
方才强撑的气势如退潮般消散,整个人像被抽走筋骨般绵软无力的坐在床榻上。
宋鹤鸣立在门槛处,衣摆随着他局促的动作微微晃动:“知念,这次是我冤枉你了,你刚才怎么不跟我解释清楚呢?”
沈知念冷笑着扯了扯唇。
解释。
她解释,他会听吗?
只会又说些刺她心窝的话让她难受罢了。
迟迟没得到回复,宋鹤鸣剑眉微蹙,倒了杯热茶放在她手边。
“你放心,那两个戏子,我不会放过她们的,定要她们……”
“不必,自有官府。”她突然打断,头晕目眩,声音轻得像是要融进空气里:“你走吧,我累了。”
宋鹤鸣盯着她冷漠的脸,胸中莫名腾起一股无名火,袖中的拳头攥了又松。
案头的茶盏还冒着热气,却抵不过她周身散发出的寒意。
“既如此,那我去送阿狸,你就自己一个人好好歇着吧。”他转身走了两步,又顿住脚,转头看她一眼。
“知念,你应当知道,不必也不该与阿狸针锋相对。”
沈知念缓缓收回目光,睫羽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,眸中冷意越甚。
……
翌日一早。
沈知念给祖母请过安,便轻车简从往城东去。
青石板路上车轮碾过昨夜下雨形成的积水,在药香萦绕的「济生堂」门前停住。
她一进药材铺子,春喜就雀跃着迎过来。
“小姐,我都等你好久了。”
沈知念从袖中掏出油纸包,桂花甜香顿时漫开:“尝尝,刚出炉的,算是让你久等的赔礼了。”
春喜眼睛亮得像缀了星星,抱着糕点往内堂跑:“陈伯!陈伯!小姐带着点心来啦!”
在她欢喜的声音里,一个拄着枣木拐杖的身影从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