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步走到沈知念身旁,放柔声音:“知念,别再胡闹。若是因我方才言语不快,等回去我们再说。”
沈知念睨他一眼。
带着极致疏离淡漠。
许阿狸也冷不丁开腔,语气松散:“沈姐姐,你落水是真,我们都看见你浑身湿透回来,若是受了惊吓,胡言乱语,想必被冤枉的也不会怪你。”
沈知念勾唇冷笑,不慌不忙摊开掌心。
里面赫然躺着半块彩色碎布。
在暗夜里看不真切,但是很像戏服上的料子。
“落水时我拼死拽下的。”她眼风扫过那两个戏子骤然煞白的脸,“谁的戏服缺了这块,谁就是推我落水的人!”
两个戏子瞬间乱了阵脚,手忙脚乱地翻检着身上的戏服。
就在这时,沈知念突然扬手,一记耳光重重甩在方才叫嚣的戏子脸上。
“啪!”一声脆响惊得全场倒抽冷气。
“我想起来了!落水前扯住的就是你这身戏服!”
被打的戏子捂住脸,慌乱中指着同伴尖叫:“不是我!是她!是她!!是她动的手!”
“放屁!推人的主意都是你出的!”
两人突然攀咬起来。
沈知念又是一记耳光甩过去,红痕在戏子脸上蜿蜒。
两人瞬间僵在原地,粗重的喘息混着压抑的抽泣。
沈知念的手因过度用力而不住发颤,那块随意找的碎布也落在地上。
她死死攥着裙摆,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,才能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。
四下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,宾客们恍然回神。
“这两个戏子好大的胆子!”
“合着这小侯爷真错怪了夫人?!”
“有人挑唆也说不定,我就说沈知念落水怎么那么巧,合着许阿狸和那两人声东击西呢,真不要脸!”
许阿狸端坐原地没有动,脸色却越来越难看。
宋鹤鸣周身腾起森冷的怒意,墨色长眉拧成死结:“你们敢推她下水!我看你们是活腻了!!”
其中一人突然抓住许阿狸:“阿狸姐,你帮我们说句话,阿狸姐……”
许阿狸突然起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