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被扶正脑袋,张嘴刚想说什么,脸就被一张雪白盖住,
刺激的酒精浇下,灼烧的他未能及时闭上的眼睛火辣辣,呼吸时也烧灼的肺疼,很快,窒息感袭来,他无法动弹,却能清晰的感知痛苦。
怎么回事呢?他只是个普通的农家老汉,每日劳作,给儿子们张罗婚事,送女儿出嫁,辛苦大半辈子,也到了享天伦的年龄,怎么就落了这么个下场?
大花是谁?大花她娘又是哪个,与他们有什么相干,这一切是不是弄错了……
杜老大已经完全不记得那对可怜的母女,不记得自己曾经面目狰狞用木棍抽打过她们,
心情不顺时将可怜的小女孩掌掴出去数米,用脚狠狠踹在女孩阿娘身上,骨头也给踹断。
杜老大剧烈的抽搐,死前心里满是疑惑。
杜二壮比他爹记忆好些,还记得那个被活活打死的可怜大嫂。
“大花呀——当年可不干我事啊,都是你爷,你爹的主意啊,二叔什么也不知道啊,你饶了我吧,我,我死了我的婆娘孩子可没指望了,我小儿才四岁,他啥也不唔——”
“嗯!他们的确很无辜的,好可怜哦,阿爹死了,他们也活不久了吧,真是不幸……”
时柒手上动作不停,机械的盖纸浇酒精,心情平静的仿佛在做流水线。
“可是二叔你不无辜呀,忘记你是怎么踹阿娘的肚子了吗,我阿弟就是因为你才早产死掉,
西屋那里有个大着肚子的是不是你妻子呢?放心吧,就算是,我也不会去踹她,冤有头债有主的……”
解决掉杜二壮,轮到杜小壮时,时柒发现人已经断气儿,他眼睛嘴巴都张的很大,表情扭曲肌肉收缩,是被活活吓死的。
当年这小子才七八岁,跟在一家子人后头有样学样,有罪没罪也不知该怎么判断。
但是那个话怎么说来着,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,他大约就是其中一片雪花。
时柒也是,她也是这个世界中某次雪崩的成因之一。
“至于吗?昂?至于吗,一家子人赔那一条贱命——大花——我可是你亲阿爹——”
“哗啦!”时柒又开了一瓶酒精浇上去,这是大花亲爹,要认真对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