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夜阑欠她一个人情,一个天大的人情。
妇人态度坚决,“走,整个江城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大夫。”
“但我们没钱啊娘!”
妇人的脚步僵住了。
这般激烈的争吵太耗费体力,妇人的脸色白了白,身子打晃,直接撅了过去。
若非夜阑站在旁边扶住她,她会摔得四仰八叉。
容玥朝夜阑摊了摊手,示意自己无能为力。
是你娘自己不治病的,我能怎么办?
夜阑虽然年幼,但也在皇宫里沉浮了十一二年,一眼就看懂了容玥的意思。
他的身份暴露了。
但……这个人并不像取他的性命。
“容姑娘,求您救救我母亲,只要能治好我母亲,我愿为姑娘当牛做马。”
容玥冷笑一声,“我要你当牛做马干什么?你说是不是啊大皇子。你放心吧,玉婕妤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夜阑的后背渗出一身冷汗。
说着,容玥接过玉婕妤,和夜阑扶着她躺到床上,给她诊脉。
人命关天的时候,容玥暂时不会和夜阑计较这点。
她只需要夜阑欠她一个人情。
容玥拿出银针给玉婕妤的大穴上刺了几下,玉婕妤幽幽转醒。
容玥在旁边写了张方子,吩咐大刘去抓药,又让大刘找来婆子照顾玉婕妤。
“咱们聊聊。”
容玥走出房门朝夜阑道,她并非征求夜阑的意见,而是在通知他。
……
二人坐在容玥的房间里。
容玥的面前放着个烛台,她慢条斯理的将银针过火,银针旁还放着把白色的长剑。
“你命不好,自投罗网落到了我手里。”
容玥朝夜阑阴森森的呲牙。
夜阑:“……”
夜阑无语。
容玥见没吓到小孩,自觉无趣,将银针收好。
“我能感受到,你对我没有恶意。”
“嗯。”
容玥不搭理夜阑。
她从壶中倒出一点茶水,修长白皙的手指沾着茶水,在桌子上勾勒出一个古老复杂的图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