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信誓旦旦地说,要嫁给状元郎的。
自己考不中状元,她会不会选择自己?她同意,她父母同意不同意?这都是未知数。
当然了,赵婴也理解她现在的心情。
若无龚红突然杀进来,自己与她青梅竹马,顺理成章成为一对儿璧人。可现在意外出现了,她失去了自己,当然心急火燎的。
一瞬间。
郑紫冉泪雨滂沱,心都碎成了八瓣。他竟然放手了,让自己走?还要一个月后给自己答复。
变了心的人,还是自己以前欣赏的人吗?好哇,既然你无情,别怪我无意。
“姓赵的,你会后悔今天的选择!”她生硬地扔下一句话,决绝地转身就走。
不带一丝犹豫,不带一丝留恋。
犹如赵婴是她的杀父仇敌,不共戴天。
赵婴冲着她的后背嚷了一句:“府试之前,不要再来打扰我。”
她脚步不停,哭着冲出大门。
门外,郑德义一把搂住她的小肩膀,安慰她:“不哭,不哭,咱们回家。就算全世界抛弃你,你还有父亲,父亲永远不会抛弃你。”
突然,她不哭了,擦干脸上的泪水,语气冰冷,犹如万年冰窖里抛出来一句话:“没有三马车好话,哄不笑我了。”
郑德义愕然,她怎说出这种话来?不明显还等他来安慰吗?
之后,她坐在马车窗边,望着窗外的事情,脸上一直冷笑,也不流泪,就是枯坐,一直到家,都是冷冰冰的。
像犯神经病似的。
郑德义是大夫,懂医术,知道这时候不能逼她,更不能让她与赵婴彻底断开。
她的心还在赵婴身上,二人从小长到大,一直形影不离,心理上一时接受不了他的背叛。
能荡尽她心理上的伤痛的,只有时间这唯一一剂解药。
夫妻二人将她送回房间,把饭端到她手里,之后安慰几句,就离开了。
她需要时间来疗伤,那就给她足够的时间。
随后,她换一个人似的,总是冷冰冰的,对谁都没有笑脸。不过她该干吗还干吗,上学,读书,写作业,养花,剪纸等照做不误。
只是从不给人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