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星然挑眉：“又把我当挡箭牌？但好像这一次的箭，我挡不住。”
“哪有箭，不过是下了一场雨而已。雨过自会天晴，走吧。”
厉俊臣攥着林星然的手腕穿过旋转门，雨前的风掀起他西装后摆，像黑鹰展开的尾羽。
记者的长枪短炮迎了上来。
“厉总！瑞士信贷抽资是否意味着国际资本对厉氏失去信心？”
“您会向亲哥哥低头吗？”
“传言您涉嫌胁迫亲生父亲”
厉俊臣抬手。
腕表划过冷光，喧哗声戛然而止。
他转身看着林星然，眉目含情，“让我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来答。”
林星然抚平被风吹乱的西装领，“首先……”
她抬手指向最前面的记者：“这位先生，您的话筒快戳到我们了，能不能后退一点？我倒是无所谓，厉总他脾气不太好。”
人群发出窸窣笑声，记者们往后退了一些。
“厉氏是江城第一财团，关系江城经济命脉，像一个不能倒下的巨人。关系到国家的税收，关系到百姓的就业。厉总不会让它倒，省府也不会让它倒。我们这些合作伙伴，也不会让它倒。我这样说，各位赞成吧？”
言下之意，把厉氏整垮，对谁也没有好处。
关键时刻，相关部门会出手助市，合作伙伴也会伸出援手，氏厉垮不了。
这话如果由厉俊臣说出来，有自我安慰之嫌。
但由林星然说出来，可信度会提高至少三倍以上。
“至于厉家的家务事”
她转头与厉俊臣对视，“厉总三年前清理门户时，也有人质疑他必败无疑。”
“三年前他能赢，三年后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会输，因为他变得更坏了，又怎么可能会输？”
记者一阵哄笑。
雷鸣碾过天际。
厉俊臣眼底浮起碎冰般的笑意，“说得好。”
“近朱者赤，近墨者黑。自从和星总合作后，我也发现自己越来越坏了。”
一语几关，听起来像调侃，甚至有点……像调—情。
“好了，我和星总要去打球了。各位还有什么想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