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星然想了想。
“把叶长岁带来。让他亲口承认胁迫她妈妈来乞讨,往我头上泼脏水的事实。”
厉俊臣眉峰微挑。
他看见她睫毛上未干的泪痕,知道她其实是难过的。
他也被亲人抛弃过,他知道那种痛。
“我看不必。”
四个字掷地有声。
林星然抬头,眼神不解,“为什么?”
厉俊臣抬手松了松领带,“解释就是示弱。”
好—硬气的话。
林星然似看到了他眼底蛰伏的猛兽。
“叶长岁当着你的面录视频,转身说那视频是你胁迫她录的,你又得解释,还不一定能解释的清楚。”
“这世界宵小众多,理他们作甚?”
“江城传遍我害兄囚父,罪大恶极,可那又怎样?”
“不过是只敢在背后嘀咕几句,当我面,能奈我何?”
“他们爱怎么说,随他们说去便是,别让他们恶心到自己就行。”
这确实是他的风格。
恶名在外,可你拿他没辙。
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就这样算了?”林星然皱眉问。
“让叶家开个价,给一定赔偿,从此恩义两断。老死不相往来。”厉俊臣道。
“可她不要钱。”林星然无奈。
“不要就不给,她当初把你送走,可曾问过你的意见?在乎过你的感受?这样的虎狼父母,不认也罢。”厉俊臣冷声道。
可林星然觉得,该做些什么。
但又觉得,厉俊臣说的也有道理。
“你实在内心不忍,就给她买一份分红类的保险,一次缴清,以后每个月她有一笔生活费,就当报她生你之恩。”厉俊臣又出主意。
“以后叶家再提此事,你可以出示保险收据为证,证明你已经给过钱。那钱叶长岁也一下子不能全部取出来,可以维持她的生活。”
林星然觉得这个主意好。
这已经是最仁慈的做法。
赵兰英的轮椅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,老妇人枯瘦的手指再次抓住林星然的衣角,“妞妞,妈对不起你,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