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订单暴雷,在外面东奔西走的人是杜深。
一窑一窑烧毁,为了赶订单,和她一起通宵守着窑温的人,还是杜深。
也许是酒意驱使,宋嘉木有点想落泪。
杜深帮了她很多很多,可她连一句“谢谢”都从来不曾说过。
“杜深……”她有些哽咽,“谢谢你。”
杜深以为她说谢谢他送她回来,忙说了一句“不客气。”
宋嘉木却陷在自己的情绪里,认真说,“杜深,我不是……跟你客气,也不是喝多了……说醉话……我是认认真真想和你……说一声……一声谢谢……谢谢你,一直陪在我身边,陪我度过了那么多难关……”
杜深听得云里雾里,正在想,她是不是认错人了,眼前就有人挡住了去路——一个他不认识的人。
这黑灯瞎火的,邓师傅这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男人,他的警惕心顿时起来了。
“你是谁?”杜深质问。
“谁……谁啊?”宋嘉木听见后也眯着眼睛看,“你……你谁呀?”
对面的人,声音又冷又硬,甚至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,“我是谁?宋嘉木,你说我是谁?”
这下,许奔奔也听见他的声音了,惊道,“先生?先生是你吗?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怎么来了?我让你跟着夫人,给你交代什么任务?”谢屿洲看着靠在杜深臂弯里的宋嘉木,忍着怒气,伸手就把人扯了过来。
宋嘉木猝不及防,直接栽倒在他胸口上。
许奔奔虽然醉了,但是关键的事情没有忘记,“先生你让我好好照顾夫人。”
“你就是这么照顾的?”谢屿洲用力把宋嘉木搂在怀里,看着杜深的眼神充满敌意,话却是对许奔奔说的,“让她喝成这个样子!你自己也喝成这个鬼样子?”
邓师傅出来打圆场,“谢先生,今天是嘉木请窑口所有人吃饭,大家都很高兴,难免多喝了几杯,要怪的话,怪我这个老家伙没有把好关。”
邓师傅是宋嘉木最尊敬的人之一,他这么说,谢屿洲还敢说什么?忙道,“邓师傅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……嘉木她酒量不好,你们要不要紧?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是不是需要解酒之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