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已经坐在桌上继续干他的活儿,桌上一堆的工具,倒是摆放得整整齐齐。
她其实起得很早,现在才早上六点,而她昨晚起来拿被子的时候,她看过时间,四点。
也就是说,他可能只睡了两小时。
她心里还是冒出一句话:何必?
不过,懒得再说出口,拿了衣服,快速洗漱,今天要新烧一窑,忙得很呢。
日子,就这样一天天过去。
躲在这山上,好像躲进了世外桃源。
因为忙碌,拿手机的时间都少,除了日常问候一下外婆,她几乎就不再看外面世界的消息,心态倒是无比的平静。
至于谢屿洲,每天就趴在桌上焗那只八音盒。
废寝忘食的地步。
两三天不睡觉,或者实在累了,睡两三个小时。
宋嘉木偶尔看看他,只觉得他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,眼底都是黑青色。
她真是不理解他这番执念到底是为什么。
但他的焗缮工程是真的一天天有进展。
这样的日子过了大约两周,他的焗金终于即将完成。
那天晚上,他拿给她看,问她是否满意。
她粗粗一看,不得不说,他在艺术方面是有天赋的,工艺和技术且不说,肯定不如老师傅丝滑,但是审美很高。
妈妈做的这个八音盒,本来就是画的十二月四季花,摔碎的地方,刚好裂痕在一枝梅花上,他就着这裂痕,焗了一枝金色的梅花。
枝干遒劲,花朵惟妙惟肖。
为了这多焗金梅花不那么突兀,他还在八音盒空白处星星点点,点缀了一些落花的花瓣。
整个八音盒金光闪闪的。
很好看。
甚至焗完以后,对这只八音盒来说,反而有加分的作用。
“挺好的。”她如实说。
他松了口气,“你觉得好就行。还有些收尾的工作,今晚就可以完成了。”
宋嘉木看着他明显瘦削的脸庞,实在没忍住,“你真的,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。”
“对我来说有。”他停了下,反而问她,“我摔了你妈妈留给你的东西,你不生气?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