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可以下山睡,也可以回家去,我会把奶奶要的东西寄给她,或者我回去的时候,亲自带给她……”
“不用说了。”他打断了她,“我留下来,还有事。”
他和她隔得很近很近,说这句话的时候,嘴唇离开她耳边,却不经意擦过她脸颊。
她不得已扭开了头,因为,再不躲开,也许就要碰到她唇了。
他们之间的关系,从一开始就不适合更亲密,更何况,现在还要离婚了。
她不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事,要一直赖在这里。
就这样别别扭扭过了三天。
这三天里,她和他都是这么睡的。
同床共枕,但是,也确实互不打扰。
豆饭和奔奔他们倒没觉得有什么异样,在他们看来,她和谢屿洲本来就是夫妻,睡一起有什么问题?
至于这三天的饭,每天一到饭点,都有饭店的人准时送上来。
宋嘉木也懒得多说,送来吃就是了。
三天后,这一窑开窑。
当一匣钵泛着光的翠绿出现在眼前时,她惊喜不已。
其实颜色釉一直有人烧,并不是什么稀罕物,但这么春天的颜色,还没有人烧出来,尤其,她的每一件器物器型都是精心设计的,也是目前市场上独一无二的。
豆饭看到这么多的翠绿,已经不敢动手了,宋嘉木和邓师傅一起,把一件一件带着窑温的器物拿起来,一件一件检查。
还是烧裂了好些,但终归,是有成品了!
宋嘉木挑了一个壶,一个壶承,四个小茶杯,这是给谢屿洲的,交给他,她的任务就完成了。
把窑灰清理干净以后,她用邓师傅这里的木盒装好,端到谢屿洲面前,“这是给奶奶的,你拿去吧。”
谢屿洲却看也不看,只是拿着他画的两个八音盒,眉头紧锁。
两只八音盒,都烧裂了。
“谢屿洲……”
她只叫了一声,他就起身走了,拿着他的八音盒,走得飞快。
宋嘉木摇摇头,继续给豆饭整理他的东西。
豆饭开的是咖啡厅,她烧了十个咖啡杯碟套组,只成功五个,饮料杯成功了十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