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!只要她睁开眼就能被救了吧?
“嘉木!”
又一声嘉木,她用尽全力,终于抬起了眼皮,睁眼一看,是谢屿洲啊……
她放了心,重新合上眼。
既然是谢屿洲,她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:她死不了……
“嘉木!我们要去医院!你在浴缸里睡着了,现在发高烧!”谢屿洲的声音急切地说。
“嗯……”她很昏沉,疲倦地不想睁开眼。
“你先醒过来穿衣服!你自己能穿衣服吗?”
“嘉木!你听见我说话没?”
“你醒不过来我就给你穿了?”
宋嘉木迷糊中只觉得这个声音吵得很。
太吵了!
仿佛又回到那些明明知道她病了,江城还要来在她耳边问来问去呱噪的时候。
她不耐烦地伸手胡乱一推,把面前这个人的脸给推开了,“别说话了江城,我很累。”
而后,她便被凌空抱起,放到了床上。
他沉着脸,在行李箱和衣柜里翻,找出一套干净衣服来,而后揭开了她身上裹着的浴巾。
只一眼,就把视线挪开了。
凭感觉给她穿衣服。
手指划过之处,尽是腻软,滑不留手,这穿衣服的难度前所未有的高。
偏偏的,她还开始不配合了。
她生命里曾经这么亲密触摸过她的人只有上辈子的江城,但她现在对江城的厌恶是生理性反应。
所以,她现在发烧糊里糊涂的时候,分不清梦里梦外、前世今生,也忘记了刚才曾见过一眼谢屿洲,只当在碰她的人仍然是江城。
她半闭着眼睛拳打脚踢地反抗,谢屿洲好不容易套进去一只袖子,被她一踢一挣,又掉了。
“宋嘉木!你能不能老实点。”他按住她手臂,皱眉喝道。
宋嘉木用力抽出胳膊,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。
谢屿洲被扇得脸上一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