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!
“谢屿洲,你疯了!”她压着声音呵斥他。
不敢高声,怕惊动了隔壁的邓师傅和奔奔。
但这样的呵斥对他根本没有用,他真的疯了吗?他甚至已经扯下了她的睡裤……
宋嘉木情急之下,一口咬在他肩膀上,很用力很用力地咬。
他全身僵硬,终于停止了动作。
“宋嘉木!你是属狗的吗?还不松口!”他不动了,但人还趴在她身上。
原来,他今天知道她是谁啊……
她还以为,他又把她当成他的芊芊了呢。
“你xx知道我是谁你还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!”她低声怒斥。
“我们是夫妻,这叫禽兽不如?”
这人脑子坏掉了吗?他们这也叫夫妻?而且,不是要离婚了吗?
“谢屿洲,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呢?”她都不想说。
他沉默了。
沉默,但是,依然伏在她身上,只是不再有动静。
“谢屿洲?”她推推他,不会睡着了吧?
“宋嘉木。”他的头搁在她肩膀,唇贴着她耳朵,很小声很小声地说,“八音盒已经焗好了,还给你,我就不欠你什么了,等我们回海城……”
他沉默了一下,省略了半句话,“我们就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。”
宋嘉木听懂了他省略的是什么。
他想说的是:等我们回海城离了婚,我们就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。
原来如此。
原来他一定要把八音盒修好是这个原因,是怕他们离婚后,明明没有什么关系了,还欠着她一个八音盒。
他不喜欢欠别人。
是这个意思。
她懂。
她也是这样的人。
真的毫无关系了,她也不想再欠着人家什么。
欠着,等于有羁绊,等于不能完全割离。
还了,就可以无牵无挂了。
她拍拍他的背,像是在安慰他,“没关系,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,就算你不帮我修好,我们分开以后,我也不会找你麻烦的,你不用怕欠着我。”
他顿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