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。”姜令笙没好气,“你这德行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。”
魏准心下一动,如平静的湖面被人扔进石子,荡起一层又一层涟漪。
“你还记得儿时的事。”
他目光幽深,像是一个有魔力能将人吸入的黑洞。
姜令笙愣怔一瞬,目光躲开:“不记得了。”
“你方才还称呼我为陛下,可知什么是欺君之罪。”
男人眸底染上了笑意,明明是治罪的意思,但却没任何的凌厉感,低沉又性感的嗓音,反而像是调情。
姜令笙没由来地觉得脸颊发烫:“陛下您可真是舌灿莲花。”
她没好气地朝门口去。
魏准心头一紧,猛地起身:“你去哪儿?”
焦急的语色,反倒弄得姜令笙一怔,又笑道:“能去哪儿,让店小二送药箱上来。”
男人心口提起的大石又轻轻落下,他竟松了口气。
药箱很快就送上来,姜令笙不分又说地替他上药。
她胆子大了起来,竟也都没问过魏准的意思。
皇帝是一国的命脉,主宰国家,背后更是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,想将他拉下来,瓜分他手中的权利。
不要说用药,便是平日的饮食也是有专人试毒,衣食住行更是层层把关,不允许有一丝丝的懈怠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活得警戒小心的人,竟放心地让一个女人为自己上药,将伤口暴露出来。
魏准甚至是满足的,他想感受令笙的温柔。
他想靠近她。
姜令笙反倒没想这么多,她半蹲在魏准面前,小心翼翼揭下他的纱布。
看着那泛黄带血的纱布时她就已经有所准备,知道他的伤口不会太好看,可当真看到他的伤口时,心还是颤了下。
明明都过去五日,且太医院都是最好的大夫,可他的伤口居然感染得很厉害,红肿又流着白脓,甚至开始溃烂。
她秀眉几乎贴在一起,抬眸看向他。
这一眼,又责怪,也有愧疚……还夹藏着心疼。
“我没……”
“你可真能耐,一个帝王,身边又有这么多人伺候,你居然能把自己的身体作践成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