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榕榕蹲在地上,正在用之前做花艺的铲子松土刨坑。
“哥。”秋榕榕抬起头,周景行站在他的身侧,逆着光,阴影投落在她的身上。
她说:“那个绑架我的坏人又来了,他一直在视奸我,他就在这栋房子周围!”
周景行帮秋榕榕埋葬了烧焦的兔子,平好土。
“我会和物业反映,让他们加强安保。”他永远冷静,永远淡然。
秋榕榕想把那封恐吓信给周景行看。
但是原本放在大桌上的信消失了。
她又拉着周景行去她房间,想给他看床单上的焦灰。
但床单上的污渍也没有了。
“哥哥,有人偷走了我的信,有人刚刚换掉了床单。”秋榕榕又听见四面八方传来爬虫的声音,越来越响,窸窸窣窣,“哥……你听见房间里爬虫的声音了吗?”
周景行一脸担忧地看着她,把她抱进怀里。
“不怕,我在你身边。”
“你可以永远依赖我。”
这次,他没说相信她。
秋榕榕怀疑是自己幻听加剧,但她敢发誓,她真的收到了信,也真的在床上看见了兔子的尸体。
她的床单铺下来。
拐角处没有掖好。
这不是她的习惯,刚才就是有人换了她的床单!
周景行贴心地给秋榕榕冲了一杯热牛奶,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,嘱咐她趁着周日好好休息。
秋榕榕眼底浮着淡青色阴影,她看着镜中的自己,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要弄成这副模样。
她喝下牛奶,躺回床上。
想要强迫自己休息。
周景行悄悄关门离开。
入睡很难,醒来很快。
秋榕榕闭上眼睛不过十分钟,就被爬虫声再次惊醒,她睁着眼睛看天花板,耳朵像被放大了十倍。
不只是墙壁里的异响,就连窗外一阵风、一声狗叫、甚至阁楼上水管里的气泡声都会让她神经骤紧。
她怕吵,又怕静。
怕坏人敲门,也怕一个人待太久。
她感觉自己的精气神在疑神疑鬼中被磨得所剩无几,留下一个紧绷又空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