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人在耳边诉说着忠诚的情话。
带那把冰凉的刀,提醒着秋榕榕危险。
匕首慢慢往下滑,平贴着她的下巴抬起。
他们四目相对。
周景行深情款款,秋榕榕却有几分不安。
秋榕榕听见自己用干涩的嗓音艰难地回了一个“好”字。
“吓到你啦。”
等到他把刀收了回去,又变回人畜无害的样子。
就好像刚才只是调情。
他捏了捏秋榕榕的脸,“你今天晚上在我这里休息吧,你睡床,我睡地上。”
说完,周景行从柜子里拿出了两床新被子铺在地上。
规规矩矩,不曾逾越。
秋榕榕躺在他的床上一夜未眠。
她在夜里忍不住去摸枕头下的匕首。
他把匕首放在她的枕头下,让她刚才在一瞬间提起来的心,又很快回落下去。
这把刀,是他亲手塞给她的。
他让她摸着刀睡觉,就不会感到害怕了。
第二天醒来,秋榕榕顶着两个黑眼圈。
周景行在厨房煎鸡蛋。
“爸爸已经同意给周淮远做抽脂手术,今天会有医院的人上门,把他抬过去。”
“他的身体适合抽脂吗?”
“这个需要医院评估。”周景行对待周淮远的态度冷淡,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秋榕榕却一次都没有看见周景行进周淮远的房间。
这对亲兄弟,堪比陌生人。
“我今天和同学有约,晚上才会回来。”秋榕榕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鸡蛋,蛋黄上的一层薄皮破了之后,流心淌出来。
上次在医务室,谭松只是一股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今天是周六,不上课,谭松也没去兼职,他邀约秋榕榕去他家,他有一些证据,能证明他爸爸很可能不是幕后真凶,他想给她看。
周景行用刀切鸡蛋的手一顿,“你要用车吗?”
“我还没有学驾照。”秋榕榕手上没有额外的钱,也不好意思再找周叔叔要。
她计划着寒暑假去打工,然后存点钱,再去学驾照。
“那我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