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其他业主,若不是偶尔看到几个物业人员正在维护公共绿化,秋榕榕都得怀疑这个小区只有他们一家住户。
楼盘这么新,周叔叔一家估计也是搬过来不久。
回到家,秋榕榕扶着鞋柜把脚上的运动鞋蹭下来,换上拖鞋。
周景行坐在沙发上,面前的茶几摆着一堆文件。
周景行坐在沙发上,衬衫领口微微松开,他身前的茶几堆着文件,文件中间几页贴了凸出来的便签条。
“哥。”秋榕榕走近,语气里带着点不安,“你怎么突然让我回来?是出事了吗?”
她在他旁边坐下,膝盖快接触到茶几的边缘。
周景行修长的手交叠着,搭在膝盖上,眉头微拧,神情沉重,“妹妹,案件被撤销了。”
“什么?!”秋榕榕猛地直起身,无法置信。
周景行抬眸,眼底里有暗光:“你的心理医生没有被分尸,他还活着。”
秋榕榕怔住,唇微张,眼神从震惊慢慢转向茫然:“可、可上次不是已经做了dna鉴定了吗?血迹都……”
“只有血迹,警署没有找到你说的麻袋。”周景行从一叠文件中抽出一份,递到她面前,“这是你心理医生的出国证明,还有他在国外生活的照片。”
秋榕榕低头看着文件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“他亲自打电话给警署撤案,称自己正在国外进修,短期不会回来。”周景行的语气已经尽量温和,“而且,他还给归墟市的警署,递交了你的精神诊断报告。”
文件上的心理诊断栏上,清楚地写着:创伤后应激障碍、偏执型妄想障碍、广泛性焦虑障碍,惊恐障碍。
其中,偏执型妄想障碍又叫做被害妄想症。
什么意思?
难道是想说,她所谓的杀人、分尸、绑架都是因为她得了被害妄想症吗?
“这些……”她咬着唇,压着喉咙里的颤音,“我确实得过。但那是三年前的事了,我接受过完整治疗,已经好了!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周景行握着她的手试图安抚她,他的眼神比刚才还要柔和,可紧接着说出口的话,又是一记闷锤,“但这份诊断书,足以让你被认定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