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伏,像一条快死的狗。
他刚被揍过。
前方不远处,徐照倚在生锈的铁门上,指间夹着燃了一半的香烟。
“杀人犯的儿子和受害者的女儿,你们终于见面了。”他弹了一下烟灰,吐出一口烟,“其实你们挺般配的,都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。”
又是这种环境。
又是被捆绑的双手。
恐惧从秋榕榕的脊椎缓缓渗出,流过四肢,浸透骨缝,让她无法动弹。
这一刻,现实和记忆叠在了一起。
她仿佛又回到了那间白色的房间,头顶的灯吱呀呀的晃着,摄像头怼着她的脸拍摄。
“喂,我上午在学校问你的话,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呀?”徐照残酷的声音又把她拉回现实,“你身材这么好,他爹关了你一年,有没有上过你啊?”
秋榕榕把头埋进膝盖里,手指收紧,没吭声。
旁边的男生声音嘶哑:“我爸爸不是真凶。”
他刚想撑起身体,徐照身边的人便狠狠一脚踩住他的脸,把他重新压回地面。
“做儿子的,这么想,很正常。”徐照吹了声口哨,蹲在秋榕榕面前,拍了拍她的脸,“你说呢?秋同学。”
秋榕榕垂眸:“案件已经定了。”
当年被囚禁,秋榕榕逃出去后立刻报警,警员将凶手当场抓获,并搜出凶器、录影设备若干。
凶手对行凶的过程供认不讳。
“那你想不想报复回去?”徐照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匕首,刀刃泛着寒光,他把刀翻转了一下,递到秋榕榕面前,笑得漫不经心,“你捅谭松一刀,我就放了你,好不好?”
谭松便是凶手的儿子。
秋榕榕有自己的底线,她摇头:“冤有头,债有主,凶手已经被执行死刑了。”
“可凶手的儿子还在这里,好好的上学,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呢。”
他居高临下,展开双手,像是幼稚园里手握权杖,扮演国王的幼童。
“你难道甘心吗?你不想报复吗?你受了那么久的折磨,凶手死的却很轻巧,这公平吗?公平吗?”
秋榕榕声音很轻:“结束了。”
她和他们不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