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一丝震惊,随即又归于平静:\"你,怎么可能?你以为他是什么人?在他心里只有自己的亡妻一人罢了\"
\"对不住,我不该。\"徐怀瑾苦笑为自己这样的猜疑感到羞耻。
“无妨。”红姑的指尖微微发抖。那是苏明远的玉佩,她离开玉兰县那晚,偷偷带走的,原想留个念想的。
徐怀瑾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。他终于明白了红姑为何会独自离开玉兰县,为何会对苏明远又爱又敬。
\"所以你宁愿一个人在这里,收养一个孩子,再给他一个你已找到良配的假象\"徐怀瑾说不下去了。
红姑抬起头,眼中已有了泪光:\"怀瑾,你我之间早已结束。十年前你母亲说得对,我这样的下贱胚子,怎配进徐家的门?\"
\"不!\"徐怀瑾激动地抓住她的手,\"当年是我懦弱,没能保护好你。可现在不一样了,我,我有能力\"
\"够了。\"红姑抽回手,\"我们都回不去了。你看\"她指向自己的心口,\"这里已经千疮百孔,装不下任何人了。\"
徐怀瑾看着她决绝的表情,突然明白了什么:\"你赶我走,是想去找他?告诉他真相?\"
红姑摇摇头,眼泪终于滑落:\"不。他有他的路要走,我有我的小满要养。我们就这样吧。\"
一阵沉默。远处传来村民赶羊的声音,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徐怀瑾缓缓站起身,解下腰间的长剑放在石桌上:\"这是我徐家祖传的宝剑,留给你防身。\"见红姑要拒绝,他坚持道,\"就当是我给小满的见面礼。\"
红姑看着那把熟悉的剑——十年前在扬州画舫上,他就是用这把剑与她的月琴相和。物是人非,令人唏嘘。
\"多谢。\"她最终收下了。
徐怀瑾转身走向屋内,收拾简单的行囊。他的动作很慢,似乎还在期待红姑会挽留。但直到他背上包袱走出院门,红姑都只是静静地坐在石凳上,望着远处的山峦出神。
\"红袖。\"他在院门口停下,\"若有一天你改变主意,或是遇到困难,就去扬州城东的徐府找我。我永远等你。\"
红姑没有回头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