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时检查伤口,换药熬药从不马虎。哨所的士兵们常常打趣说,威风凛凛的韩统领在苏姑娘面前,乖得像只家猫。
\"今天感觉如何?\"这日傍晚,苏月禾照例来检查韩牧野的伤腿。
夕阳的余晖透过帐篷的缝隙洒进来,为一切镀上金色。韩牧野卷起裤腿,露出已经结痂的伤口:\"好多了,走路几乎不疼了。\"
苏月禾的指尖轻轻按压伤口周围的皮肤,检查有无红肿。\"恢复得不错,但还不能跑跳。\"她抬头,发现韩牧野正凝视着她,目光柔和得不像话。
\"怎么了?\"她下意识摸了摸脸,\"我脸上有东西?\"
韩牧野摇头:\"只是在想如果没有你,我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。\"
苏月禾低头继续包扎,掩饰脸上的热意:\"医者本分罢了。\"
\"不只是腿,\"韩牧野的声音低沉,\"从守城到现在的药圃你救了太多人,月儿。\"
这个亲昵的称呼让苏月禾心跳加速。她系好绷带,却没有立刻起身。两人就这样一个坐着,一个半跪着,在夕阳的余晖中沉默。
\"韩大哥\"苏月禾鼓起勇气抬头,\"我想问你一件事。\"
\"嗯?\"
\"你高烧那晚提到了你父亲\"
韩牧野的表情瞬间凝固。帐篷内的空气仿佛也随着他的变化而冷却。良久,他长叹一口气:\"我父亲是死在铜腕杜手上的。\"
苏月禾倒吸一口冷气。
\"十年前,父亲进城卖猎物被被抓了壮丁。\"韩牧野的目光投向远方,\"铜腕杜在的军队偷袭。父亲当时带兵出城迎敌,中了埋伏那杜校尉亲手砍下了他的头颅,挂在旗杆上示威。\"
苏月禾捂住嘴,眼中泛起泪光。
\"我那时十七岁,为了找父亲,我也去投军了,后来在州府从军。\"韩牧野声音沙哑的不行。